这个问题我来回答:正德皇帝朱厚照,是为明武宗。明武宗其人,正如明孝宗所说,“好逸乐”;另外还好勇逞强。正德九年,编修王思在上疏中说他:“嗜酒而荒其志,好勇而轻其身。”这正是一语中的。他“好逸乐”,便不问政事,大权落在宦官手中,使早已十分严重的宦官用事进一步发展,从而导致了势权烜赫的大太监刘瑾的出现;他好勇逞强,便欣赏富于勇力的**式人物江彬,从而在其怂恿下,到处巡游、征讨。如此等等,必然造成**的极端**。明武宗就这样成为明代出名的腐朽荒唐的皇帝。下面我就来说说这位荒唐的皇帝:一、好逸乐正德朝的权倾一时的大太监刘瑾,之所以取得明武宗的信任,靠的是满足明武宗“好逸乐”的欲望,因此在刘瑾专权的时期里,明武宗得以极为痛快地玩乐和挥霍。正德二年(1507年)修理南海子及“制造明年元宵灯诸项工程”,自正月到八月用银达二十余万,但尚未完工。正德二年八月,明武宗在太监的诱惑下,“于西华门别构院落,筑宫殿,而造密室于两厢,勾连栉列,命豹房”。豹房造成之初,明武宗“日幸其处,既则歇宿,比大内,令内侍环值,名曰“豹房祇候群小见幸者,皆集于此”。明武宗把豹房称为“新宅’,日召教坊乐工”人其中承应。“久之,乐工以承应不及,请檄取河南诸府乐户精技业者,遣送入京,教坊人至者日以百计”。正德三年七月,明武宗文谕钟鼓司太监,“近来音乐废缺非所以重观瞻”,要礼部“选三院乐工,严督教习”并责令“该部移文各布政司,精选通艺业者,送京师供应,以充三院乐工”。从此以后,筋斗百戏等充杂宫廷。除了土木声色,明武宗还尊崇佛教,正德五年六月,曾自称“大庆法王西天觉道圆明自在大定慧佛”,命所司为之铸印。番僧乞田百顷为法王下院,明武宗立即下令由礼部办理,所下圣旨,竟以皇帝和大庆法王的双重名义签署。后来,这个不伦不类的圣旨遭到大臣的坚决**,才没能贯彻实行。二、大兴土木,挥霍浪费刘瑾死后,明武宗对豹房进行了长时期的修整扩建工程,浪费财力极多。史称,这个时期“内臣犹用事,导上嬉游如故,皇子未生,多居宿于外,又大兴豹房之役”。正德七年(1512年)十月,工部报告:“豹房之造,迄今五年,所费白银二十四万余两。今又增修房屋二百余间,国乏民贫,何以为继!乞即停止,或量减其半。”明武宗对这一正确的建议的回答 却是“不听”两个字。举行郊祀典礼本有斋宫可用,而明武宗却别出心裁,传旨让镇守陕西太监廖堂等另造帐篷式的斋宫,正德九年九月制造完毕,共一百六十二间,重门、堂庑、户牖之属,无不悉具。这项制造所费银两数字很大,仅廖堂扣下来准 备贿赂权幸者的就有数万金。正德九年正月,乾清宫等失火,十 月为修复乾清宫和坤宁宫,派官员远至四川湖广、贵州、江西 浙江、徽州等处采买材料。同年为此而向全国加赋一百万两 自是催科旁午,海内骚然”。正德十年,不顾“乾清、坤宁”二宫之修建已造成“役重费繁”的情况,明武宗根据太监的提议,又修太素殿、天鹅房、船坞等,御马监、钟鼓司、**库等也“皆一新 之”。这些工程都修建得很讲究,如太素殿“比旧尤华侈,凡用银二十余万两,役军匠三千余人,岁支工米万有三千余石,盐三万四千余引”。除了工程本身费用浩繁之外,经手人还“因缘为利 权奸、奄人所建庄园、祠墓及香火寺观,皆取给于此”。当时人因 此而有“木妖土灾”之说。 三、宠女色延绥总兵官马昂,因奸贪骄横被罢官。有妹善歌 能骑射,嫁指挥毕春。马昂将之夺归,进献给明武宗。明武宗把她召到豹房,极为宠爱,遂升马昂做右都督。马昂之弟马炅、马景也因此“并赐蟒衣,大珰皆呼之为舅。赐第太平仓东,熏灼动京师”。明武宗多次到马昂家饮酒,有一天酒酣,召马昂的爱妾,马昂推说爱妾有病而拒绝,明武宗遂发怒而去。马昂恐慌万分,连忙通过太监张忠把爱妾献给明武宗,于是其弟马炅当即被提拔为都指挥,马景被提拔为仪真守备。马昂大喜,又进美女四人谢恩。四、玩猛兽明武宗很爱“观搏虎”,正德九年(1514年)九月因押虎被伤”,以致一个多月不能上朝。正德十一年,明武宗 又指令居庸关太监李嵩等进献活虎豹,巡按直隶御史屠侨认为, 正当边关烽火方急之际,不可令士兵丢下边防尽赴山泽提拿虎 豹,因上言“乞接前命”。然而明武宗对其建议置若图闻根本不作回答。正德十二年正月初二,明武宗召内阁府部大臣及 科道官传旨:“十三日郊祀毕,驾幸南海子观猎。”大学士梁储、五府六部都察院、通政大理等衙门纷纷上疏劝阻,明武宗仍置若罔 闻,十三日郊祀礼毕,遂猎于南海子,一直玩到半夜才停止。《明通鉴》的作者曾对这件事评论说:武宗盖虑临时诸大臣之谏阻 而先传旨明告,可谓不畏**,不恤人言!"五、宠江彬,巡游无度江彬,山西宣府人,初为蔚州卫指挥佥事。正德六年(1511年),以大同游击随总兵官张俊带边兵到内地参加**农民**,过蓟州,杀一家二十余人,诬为贼,因而得赏。后在战争中,身中三箭,其中一箭射在脸上,“镞出于耳,拔之更战”。以好勇著称的明武宗,因此对他极为欣赏。正德七年,遣边兵还镇大同、宣府,江彬途经京师,与宣府守将许泰皆被留下,经过明武宗的倖臣钱宁的引荐,得见明武宗。江彬有勇力,善骑射,又能谈兵,明武宗得之大悦,因擢都指挥佥事,使之 出入豹房,与自己同卧起。钱宁见江彬骤进,意有不平;江彬知钱宁不能相容,又见左右皆钱宁党羽,欲借边兵自固,因对明武宗盛赞边军骁悍,胜过京军,请互调操练。于是辽东、宣府、大同、延绥四镇军被调入京师,号“外四家”。这些边军在京师纵横街市,并经常于皇宫里操练,明武宗“戎服临之,与(江)彬联骑出,铠甲相错,几不可辨”。为了进一步讨好明武宗,江彬还“导帝微行”。正德九年(1514年)二月,“上始微行,夜至教坊观乐。正德十年六月,明武宗自西安门出外经宿始回,内阁大学士等“不知临幸何所。正德十二年三月、“上微行,骑出北安门,军士从者才数人,至顺天府大街而还”正德十二年五月,明武宗“微行至石经山、汤峪山、玉泉亭”,数日始还明武宗越巡游瘾头越大。这时江彬为了减少明武宗与钱宁的接触,专信自己,因而刻意诱导明武宗作更远更大的巡游,“因数言:“宣府乐工多美妇人,且可观边衅,瞬息驰千里,何郁郁居大内,为延臣所制!”江彬的这番话,对于明武宗自然是正中下怀,于是大规模的远游很快就开始了。正德十二年(1517年)八月,明武宗“微服如昌平”,到居庸关,并传令打开关门。巡关御史张钦坚决拒绝这种荒唐的命令,负敕印”、持宝剑坐在关门下,严厉地宣称:“敢言开关者斩。明武宗不得已,只好返驾。但几天后,张钦出巡白羊口,明武宗乘机“疾驰出关”,并令谷大用代替张钦守关,遂于九月到达宣府。在这里,江彬为他营建了镇国府第,“复辇豹房所储诸珍宝,及巡游所收妇女实其中”。明武宗甚乐,每称曰“家里”,“遂忘归”。“每夜行,见高屋大房即驰入,或索饮,或搜其妇女,居民苦之。”不久,明武宗又去阳和,“自署‘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总兵官,所驻跸称军门。凡有征发,悉以威武大将军钧帖行之”。这时,明武宗听说鞑靼兵将入寇,这位“喜以雄略自见”的皇帝,遂在大同、聚落堡、天成、阳和、平虏、威远等地,集结了大同总兵官王勋等率领的**,准备迎敌。十月,明军与鞑靼兵战于应州,明武宗亲自率太监张水、魏彬、张忠,都督江彬等兵,自阳和来援,苦战两日,鞑靼兵才退走。这一仗,官军死者五十二人,重伤者五百六十三人,明武宗本人险些被俘,可是他却让王勋等以捷闻于朝”。十月,明武宗回到宣府。闰十二月十六日,时当立春,即令“迎春宣府,备诸戏剧。又饰大车数十辆,令僧与妇女数百杂载戏呢”,明武宗尽情地**作乐。正德十三年(1518年)春他决定回京预先传令群臣盛服相迎。正月初六回到京城,“文武群臣皆曳澈大帽鸾带,迎驾于德胜门外”。等到明武宗下了马,大学士杨廷和等连忙迎上前去奉觞、注酒,慰劳、称贺。喝完了庆功酒,他得意洋洋地向大臣们夸耀说:“朕亲斩首虏一级,亦知之乎?”在大臣的一片称颂声中,明武宗又上了战马,“遂驰马由东华门人,宿于豹房”。随后的几年里,先后在宠臣江彬的唆使下四次巡游。后又准备巡游南方,在大臣的极力反对和劝阻下,不得已罢南巡。明武宗热衷出巡,这便大大妨碍了他对政务的及时处理。这一点正好满足了其左右幸臣窃权行私的需要。据说,他嗜酒“常以杯杓自随。左右幸臣欲乘其昏醉,以市权乱政,故多备罂罍,伺其既醉而醒,又复进之。或未温亦辄冷饮之。终日酣酗颠倒迷乱”。看来,撺掇明武宗频繁出巡的,除了江彬之外,还有一帮幸臣。 20210311